听叶飞这么一问，赫连瑜直接愣住了。
他很是意外地看着叶飞，疑惑的很。
“怎么了？”叶飞也看出有些异常，哂笑一声，“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赫连瑜呵呵干笑两声，然后正了正色，说道：“叶兄，你……该不会连这圣魂令有什么作用，都不知道吧？”
叶飞一愣，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啊，以前在闯入秘境的时候，就曾经用到过。比如……破开禁制，很灵。”
“而且，这圣魂令也算是一种信物吧。至少，目前为止，我已经收服两个魂兽跟随着我了。”
他如实说出这番话来。
既然对方如此坦诚，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了，这些东西就算自己不说，稍微打听一下他们也能打听得到。
赫连瑜点了点头，说：“你说的这些，也是它的作用。只不过，那只是附加作用罢了。”
“怎么说？”叶飞追问道。
“嗯……这么说吧，拥有圣魂令，是我们每个人被选中后的身份象征，算是给我们每人一个通行证。”赫连瑜道，“但是，这个通行证，可不是单人可入的，必须要我们九人一起，或者是一人集齐了九枚圣魂令，方可进入。”
叶飞悉心听着，缓缓点头，适时的问道：“进入哪里？”
“圣魂村！”赫连瑜道。
“圣魂村？”叶飞疑惑，重复了一句。
他踏入武道的时间也不短了，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啊。
而且，以前他特意向一些年纪稍大的人，打听过不少关于武道界的秘辛之类的消息，也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圣魂村。
“看来，叶兄弟是果真不知了。”赫连瑜说道，“那是一个……隐秘而强大的地方，我们称之为不可知之地。”
“不可知？”叶飞道，“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吗？”
“对，不可知。据说这是一个移动的空间，长年游离在各个时空之中，踪迹不定。”郝连瑜道。
“那是不是说，就算集齐了圣魂令，也无法找到其位置？”叶飞又道。
“自然不是！”赫连瑜说，“当九枚圣魂令集齐之时，便可以到圣风大陆之中，寻找那块传送之地，将圣魂令上的烙印打入其中，便可显现不可知之地目前所在的方位！”
“这些……你该不会都不知道吧？”赫连瑜说着，下意识地看向叶飞，很是意外。
叶飞耸了耸肩膀，尴尬地笑了笑，“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这一路走来，都是跌跌撞撞的。”
“我也不瞒着你，其实这一路走来，我一直都觉得，根本不是自己在修炼，而像是一个在流水线上的半成品，被人从一个车间拿到另一个车间，然后就有了现在的一切。”
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抹落寞。
“不知道赫连兄，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赫连瑜哈哈笑了两声，“你说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可能我生在仙域，又长在大宗门之中，所以知道的秘史比你要多一些罢了。”
“其实我们，都是苦命的人。”
……
话聊到这，俩人相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望着洞口外的方向，陷入沉思，不知道各自都在想些什么。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叶飞主动问道。
“我？”赫连瑜摇了摇头，“很迷茫，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会给我们指引吧。”
“他？”叶飞怔了怔，随即就明白他所说的这个“他”，应该指的就是背后的那双大手吧。
随即苦笑一声，“也是，他一路把我们推到这里，不可能就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的，等到我们停止不前的时候，他一定还会再出来，给我们指一条明路。”
“是啊……”赫连瑜脸色轻松了不少，“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及时行乐吧。”
“及时行乐？”叶飞嘴角抽了抽，“在这山洞里？行个屁的乐。”
突然他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那什么……你们宗门被灭了三百多人，你就没什么表示的吗？”
赫连瑜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好表示的？总不能咱俩打一架吧。”
叶飞眉头一挑，“我觉得可以有。”
“算了。”赫连瑜摆摆手，表示拒绝，“我好不容易在这里找了个洞府，一动手就啥也没了。”
“那……就这样算了？”叶飞笑了笑，补了一句。
“都无所谓吧。”赫连瑜苦笑道，“都是些身外之人，身外之事。”
叶飞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中的落寞。
便也没再说话。
俩人再次陷入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时间长了许多。
他清楚，赫连瑜想说却没说出来的那番话，意味着什么。
身外之人，身外之事…
确实如此啊。
一旦他们这些身怀圣魂令的人，聚在一起的更多，路就会越走越远，离这些宗门自然也就越来越远。
甚至，到时候还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未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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