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联想到江渊穿梭雨林时使用的能力。
“原来你还能变化东西。”
“快把那株真的给我！”
她突然歇斯底里，直接开抢。
“得赶紧让她服下，不然她会很痛苦！”
“该死，不要躲，你们两个别干看着，给我抓住他！”
青的两个同伴，这才想起动手。
江渊把真的变异蘑菇一分为三，其中最大的一份，直接塞进青的嘴里。
然后捂住她的嘴，让她强行咽了下去。
青大惊失色，猛抠喉咙，想要吐出来。
可惜根本无济于事。
“你这个疯子，我根本没病，为什么对我这么做？”
“疯子说别人是疯子，我觉得，最需要快乐的人，反而是你。”
青的同伴，停在一旁，看他们进退维谷的样子，江渊总算明白，他们两人为何一直沉默。
“看来你们两个是正常人。”
“所以你们也很纠结，不知道青的做法是对是错，索性一直沉默。”
“不过作为帮凶，你们也有必要品尝一下快乐的滋味。”
说着，江渊突然出手，一人一口，给他们塞了进去。
谁知两个同伴没有任何反抗。
反而咀嚼几口，自己咽了下去。
这时戴眼罩的同伴终于开口：“我们有罪，起初我们也以为青的想法是对的。”
“直到有一次，一位魔鳞病患者，央求我们不要杀他。”
“他已经全身布满鳞片，别说下床，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但他的求生欲望依旧强烈。”
“他说自己还想看着这个世界，哪怕多一天也好。”
“然而当时的青，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变异蘑菇，是强行结束了他的性命。”
戴眼罩的同伴语气痛苦，这时蘑菇效果上来的青，已经开始发疯。
“嘿嘿，我是圣人，我是神明。”
“我能决定所有人的生死，你们都不可以反对我。”
两个同伴吃的少，见效很慢。
他们搀扶着青，默默离开了这里。
刚美餐一顿的洛洛，与三人擦肩而过。
“那个女人，怎么发疯了？”
“她之前已经疯了，她并没有打算救柯莱，而是想杀她。”
“什么？这个臭女人，我非得教训教训她。”
洛洛气冲冲的飞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灰溜溜的飞了进来。
“你怎么不劝我冷静？”
“因为我自己也没冷静下来。”
洛洛这才注意到，江渊语气平静，眼中却充满了怒火。
祂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渊如此盛怒。
“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感觉你对柯莱反应这么大？”
“她曾经饱受折磨，好不容易回到正常的环境，却还要被这种人，追着不放。”
“他们真是该死。”
江渊脑海中，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杀了她，杀吧，这个世界没救了，杀了她，杀了她……”
“凭什么你的美好就该失去，凭什么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别人的生死。”
“杀了她吧，这里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
“江渊，江渊！你别吓我，江渊！”
江渊回过神来，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我这是怎么了？”
“你吓死我了，你刚才嘴里一个劲的念叨什么都该死，表情就像魔怔了一样，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话。”
“这个声音一直都有，只是以前很模糊，现在第一次这么清晰。”
洛洛关心道：“所以你刚才念叨的，是脑海里的声音？”
“应该是。”
“果然还是出现了么。”
“什么？你知道我的状况？”
“只是猜测，明明你吸收了那么多负面能量，身体却没有任何影响。”
“哪怕是最强的神明，依然会经历磨损，无法逃脱世界的规则。”
“而你，却在规则之外，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现在，这个问题终于出现了。”
洛洛焦急的绕着江渊飞了一圈，看起来有些无计可施：“你的声音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邪祟之力，导致你出现了人格上的分裂。”
“也就是，出现了适应邪祟之力的极坏人格。”
“还有一种是，你本身力量的提升，引来了某些不可知的关注。”
“以你现在神明级别的实力，除了提瓦特某些极个别的存在，还有就是，提瓦特之外的更强存在。”
江渊捂着脑袋，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去听洛洛的声音。
洛洛看他脸色越发难看：“这不是能靠意志力解决的问题，不行不行，我得提前使用自己的力量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发疯了，或者死去，积攒再多力量也没有意义。江渊，这是迫不得已的。”
随着洛洛身上亮起光芒，她从一只海豹，渐渐变为一个淡青色头发的少女。
少女口中念着口诀，在她与江渊的四周，出现无数面拨动的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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