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瞪着梁咏彦，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女人见状，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将梁咏彦护在身后。
她转头看向赵勇。
“赵警官，能不能让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赵勇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方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他示意两名警员将方凯带到一旁。
女人走到方凯面前。
方凯则扭过头去，不愿与她对视。
“方凯。”
女人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痛心。
“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呢？”
方凯冷笑一声，语气充满嘲讽。
“回头？我还有什么路可走？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猛地转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梁咏彦。
女人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方凯的脸庞。
“孩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
女人轻柔的动作，却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在方凯的心上。
“别碰我！”方凯猛地甩开女人的手，语气冰冷。
“你不配！”
他扭过头，不再看女人，目光落在仓库地面散落的文件上，那些未来科技的商业机密，此刻如同废纸一般，毫无价值。
方凯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身子微微颤抖。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方凯脸上的血迹。
方凯身子一僵，却没有再次拒绝。
他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仓库里，只有女人轻柔的擦拭声，以及方凯压抑的呼吸声。
“凯儿。”
女人哽咽着，终于说出了这个埋藏心底多年的称呼。
“回头吧，孩子，还来得及。”
方凯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静静看着女人。
“晚了。”
方凯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再次扭过头，避开女人的目光，看向梁咏彦。
“梁咏彦，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身败名裂，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梁咏彦静静地看着方凯，没有说话。
他心中百感交集，含着对方凯的恨意。
女人看着方凯，眼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这个儿子了。
她转过身，对方凯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孩子。”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说完，女人缓缓地走向仓库大门，脚步蹒跚，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他走到方凯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
方凯的眼中依旧充满了仇恨。
梁咏彦从口袋里掏出那只银色的怀表，打开，放在方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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