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风疼的浑身一颤，却是咬牙没出声。
楚紫弦浅眸：“疼吗？”
牧尘风没有回答。
楚紫弦：“我当年被砍下那一刀的时候，也疼的很！”
牧尘风缓缓闭上眼睛：“你想干什么？杀了我？”
楚紫弦顷身，附耳，邪魅笑：“我要杀你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
牧尘风再一次沉默。
这也正是他不明白的地方。
以他当年做过的事情来说，楚紫弦杀了他才对！
现在，为什么还要救他？？
人影闪过。
一人端着纸墨笔砚，在牧尘风面前放下。
他瞳孔再缩：“青青？你，你怎么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分明就是牧青青的模样。
可——
她冷漠而无情的斜睨他一眼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
这几天，牧尘风几次看到她从面前走过。
可每次，都像是对陌生人一般，对他不理不睬。
他哪里知道——
眼前的这个牧青青，其实是黑无常。
能理他那是见了鬼！！
牧尘风突然翻身，右手瞬然掐向楚紫弦：“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楚紫弦指尖轻动。
牧尘风突然旋飞出去，“砰”的一声，撞翻了桌椅。
楚紫弦：“不长记性！”
那天的事情，她并没有抹去他的记忆。
对于他来说，心中有对她忌惮和恐惧，也是一种惩罚！！
扔了药杵，楚紫弦拍手起身：“呵，手重了点！”
摔翻出去的牧尘风，小腿以扭曲的姿势半跪在地上。
——扭断了！！
他忍着痛的，想要将小腿收回来。
可是——
楚紫弦再次挥了挥手指，他再次被一股大力拽了回来。
“砰”
再一次重重撞在桌子上。
小腿传来清晰的“咔”的一声。
白骨戳破了皮肤。
鲜血，瞬间弥漫。
牧尘风忍无可忍：“楚紫弦，你究竟要做什么？！”
楚紫弦：“简单，把当年事情的真相……写出来！！”
牧尘风倏然怒视着她，牙齿咬着嘴唇，沉默。
楚紫弦邪佞挑唇，眼尾冽出一抹碎光：“怎么，不写？？”
牧尘风咬牙：“没有真相，你让我写什么？”
“啪”
楚紫弦一手啪在桌上。
“牧尘风，我是给你脸了是吧？”
左手随意一挥，牧尘风大叫着，虚空悬浮。
楚紫弦：“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想要为我和我母亲正名，可你当真以为……没有了你，我母亲就会冤沉大海吗？当年死的丫鬟里，还有被关在十八层地狱，永受折磨的！”
牧尘风的身子，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着。
血，如同线一般，顺着断骨处，滴落在地。
楚紫弦：“如今看来，你活着，也是无用了！！”
指尖轻动。
牧尘风的小腿断骨，被生生的撕开。
骨头，被一点点的剥离。
楚紫弦：“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理解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吧！”
牧尘风痛的几乎晕厥。
可就是晕不了。
那种被生剥却无法缓解的绝望，蚕食着他的意识。
楚紫弦的声音都变得恍惚起来：“很疼吧？疼就对了……你们当年这样对我母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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