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中，常念几乎忘记了这个支援技能都存在，直到此刻才回想起来。
老练的操作员没有等待下令就已经完成了定位，“壁垒杀手”导弹几乎是在苏列夫喝问着的同时就呼啸着飞了出去。
经过短暂的飞行之后准确击中了那座隐藏在山体里的巨型碉堡。
多级战斗部从山顶一连贯穿数层内部结构并在底层爆炸，剧烈的火光和被炸碎的敌人从山体表面的每一处射击口喷涌出来。
托尔布欣起飞了一队“尘旋风”攻击机向附近山头投掷了大量烟雾弹，暂时阻滞住了敌人的炮击观察视野。
常念让后续突击部队趁机穿过了那条失去防守的隘道，但令常念几乎吐血的是，在前方雪谷扼守住对侧出口的是另一座大型混凝土要塞！
该死的，这种巨型混凝土要塞到底还有多少座！
这座正散发着浓重的硝烟巨型碉堡的从山顶上高高地压制着剩余的部队！。
“联合纵队迂回攻势受阻！”
常念果断叫停了这种艰难的进攻，否则他们很可能会把作战力量全都葬送在这片终年积雪的山谷里。
“没办法了，拿空军炸吧。”苏列夫沉声开口。
好几支狐步舞编队从后方的方面军司令部方向飞临前线，并迅速降低高度向联合纵队受阻的位置飞去。
这种贸然突入未知敌占区的空袭行动无异于自杀，但这已经没办法了，糟糕的前线攻击进度是真的让人上火。
常念已经让二号基地多生产些飞毛腿导弹车送到他手里了，但这还需要一点时间。
常念看着头顶掠过的狐步舞者战机，心中狠狠一揪。
空袭结果令各级指挥部里的气氛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
由于敌军实施了高强度的信号屏蔽干扰，所有战机传回的侦察数据都非常不完整。
常念只能在充满噪音的讯道里听着那些战机不断被防空导弹击毁时的报告。
战机驾驶员甚至连跳伞都来不及！
狐步舞者战机群传来的残缺侦察画面显示出了极其严峻的形势：
数不清的堡垒群，层叠堆垒着阻断了每一条进攻通道，敌人利用天然的山地和人造的横断式混凝土永备工事，将整个波多利斯克要塞区构建成了一片巨大的迷宫陷阱。
垂直落差的堤坝状混凝土防御体系将原本平坦的战场，切分成无数高低错落的台阶状地形，这种致命的地形会把进攻部队的兵力分割开来，切碎成相互难以联结的众多残块而难以形成进攻合力。
“这怎么打？”
常念那原本热血上涌的头脑顿时冷却了，外线的所有战果在此刻都没有什么意义了，真正的敌人是这些层层叠叠的巨大碉堡。
各级指挥部的通讯都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将军同志的声音缓缓响起：『目标山岭雪区与东线战场的平原地带，被一段南北走向、垂直有如刀削的巨大落差式断崖从中隔开了。』
『联合纵队先前对雷泽诺夫部队发起的援助尝试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徒劳，西线和东线两片战场在地形上根本就是完全相互隔绝的。』
『西线进攻部队原地休整，沃尔科夫已经打入了要塞腹部，我会让他去找找其他路子。』
空袭结束后，侥幸返航的少数几架战机无一不是拖着严重受损的黑色烟尾。
一道惊呼声忽然传遍通讯网络，一架战机的实时画面被投送到了西线所有的指挥人员面前。
只见，在大量被摧毁的狐步舞者战机残骸的空中，有三架既没有被击毁、也没有返航的战机仍在继续前进。
它们已经飞越了油料过半的中继点！
苏列夫说：“看来这些勇士是打定主意要冒着牺牲的危险来进一步扩大侦察范围了。”
这些残存的勇士越往主要塞区腹地深处，遭遇的雷达波束照射和防空火力拦截就越密集。
幸存战机的数量减少为两架。
一架。
最后一位飞行员简直是创造了奇迹，他靠着超低空规避战术和山地的掩护，竟然成功穿越了大半个波多利斯克要塞区，并划过一个大圈向东线飞跃而去。
“他是个英雄。”苏列夫严肃说道。
常念敬佩的看着实时屏幕上的小小红点。
但命运并没有眷顾这架狐步舞者战机。
这架狐步舞者在飞抵靠近雷泽诺夫部队所在位置的空域时才被一座突然开机的科技防空导弹平台击落。
无数带着尾焰的中型对空导弹命中了机尾。
这名驾驶员在阵亡前发回的最后一条报告是：
“东线南部地区发现第三座疑似任务目标！”
库可夫的声音稳稳传来：“已经是第三座了，这还仅仅是在外围防区发现的数量，我们没有理由相信敌人会愚蠢到把这些至关重要的反导设施全都部署在外围。”
也就是说，要塞内部会有更多的反导设施。
猛虎装甲指挥车内，常念感到两腿有些脱力，他强迫着让自己没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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