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离开了。”
两人相坐许久，姜婻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日头，缓缓说出这声离开。
少女闻言，娇躯明显一颤。
“公子就要走了么？”
少女恍惚如自问般呢喃了一声。
“该离开了。”
姜娜似也像是自答般喃喃了一句。
“我...我与公子...”
“不可。”
没等身旁少女将后半句话说出，姜婻便直接拒绝了她。
就如他自己先前考虑的那般。
他虽然心中也很想将少女带走，但他不能如此自私。
不日之后，待自己遇到那个女疯子，定是一场恶战。
他是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那个疯子的全力攻击下，保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
这一刻，姜婻有些恨自己实力太弱了。
倘若自己强如五百年前吕祖，那还需要担心什么打不赢？
天上地下，什么事不是一剑之事。
此刻，姜婻也算是明白了前世自己于网络上听到的那句话：
真理，只在火力覆盖的范围内。
“公子可是嫌...”
“不是。”
姜婻目光认真而温柔。
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呢。
她就如草原舞动的精灵，活泼而美好。
可以说，呼延观音满足了姜婻对北莽的一切美好幻想。
“此次北行，我是前来寻人打架的。”姜婻柔声解释道。
“那人很强？”少女认真听着。
“很强。”
“公子打不赢？”
“五五开。”
“那公子打完还回来吗？”
少女眼中泛起一丝挣扎，她不愿这般就放弃。
“想我回来么？”
姜婻傻傻的问了一句。
以面前少女的这些话语，他又怎会看不出少女的心意，可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嗯。”
少女重重的点了点头。
呼延观音说出这话后，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猛地朝前拉了过去，而后便发觉自己被拥进了怀里。
是姜婻！
少女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彻底放松了自己的身心，任由姜婻将自己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教你武功吧。”
抱着少女的姜婻，附于少女耳旁，轻柔道。
“武功？”
少女诧异了一声。
回想起不久前，姜婻为阿保演示的那两剑，少女不由得心中一惊。
毫无疑问。
姜婻很强。
至少已是她所认知的所有人中，最强的。
也是她心中的真神菩萨。
但！
自己真的能学会那种厉害的武功吗？
呼延观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姜婻昨日口中说的剑道天赋和武道天赋，她只是觉得以自己，应该不太可能学会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剑法。
“对，武功。”姜婻声音轻柔而认真，“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用我教你的武功保护自己。”
姜婻其实想的很简单。
将自己的至善长生功传给呼延观音，再在长生功的基础上，将自己的混沌之气渡一部分给她，最后再将截天剑指也教于她。
这样，即便呼延观音学不全，也至少有一丝丝的自保能力。
又或者说 ，即便不能自保，也能拖得一点时间。
可能真有那么一天，这多坚持来的些许时间，姜婻刚好就赶来了呢？
呼延观音的美貌，放眼整个北莽，也绝对是顶尖的。
这对于一位女子而言，这本是天大的好事。
可偏偏她呼延观音长在一个弱下的族群。
她美貌不仅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好处与便利，反而会使得整个部族极其危险。
北莽豪族，权贵子弟。
向来就喜欢欺压他们这群游牧部群。
而对于这种极美的女子，更是难逃被他们掳走的悲惨命运。
这一点，几天前姜婻已经见识过了。
“公子，我...我能学得来吗？”
少女有些忐忑。
她不是忐忑自己会不会学得来，她忐忑自己如果学不来，会让眼前的俊美公子失望。
“我相信你，学武很简单。”姜婻柔声安抚着。
“简单么？”少女疑惑道，“公子不是说学武如逆水行舟，以天争活吗？”
“那是别人，你不同。”
“我不同？”少女将信将疑，“我是特殊的？”
“对，你是特殊的。”姜婻笑道，“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少女呢喃了一声，而后便乖乖照做，“公子，闭上眼睛就能学......嗯？！”
少女话到一半，突然感觉自己的唇齿被人亲上。
猛然一惊。
她慌忙睁开双眼，便看到咫尺间的那张俊美脸庞。
此时，她眼中的男子双目微闭，泛着点点红润的嘴唇正贴着自己的樱桃小唇。
姜婻的唇就只是贴着她。
想象中的后续事情，并没有发生。
姜婻的唇就这么轻轻的贴着，很轻，很柔，很安静。
似是在享受着此刻。
见姜婻这般，呼延观音便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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