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承认，马超对付羌人属实是有一手。
既展示了自己的狂傲与勇武，又通过手下留情而使得那些青年勇士对他心生感激与敬重。
青年才是一个族群的未来，老东西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过去。
而随着马超收复羌人，立即带着一万五千羌人大军前往氐族。
武都这个地方，不仅仅生活着羌人，同时还有着一支不容忽视的族群。
氐人。
或许现在的氐人是一个随意拿捏的部落。
但再过二百多年，这里会走出一个雄才大略的小伙子，带领氐族人民走向辉煌，同时也走向落幕。
“启禀神威天将军，前方便是氐人的部落。”
“这些人实力并不怎么样，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们可以为将军征服这里。”
羌王白虎文对着马超恭敬地说道。
“我大汉不仅有武，同时也讲究德。”
“以武力恃强凌弱，我大汉不屑为之，你们日后也将是大汉的羌族，而不是羌人，凡事要讲究以德服人。”
马超偏头看向白虎文，出言说道。
“将军智勇双全，不愧为神威天将军，吾等诸部愿世代为汉民。”
白虎文心中震撼，对马超愈发的敬畏。
武力固然可以短暂的慑服他人，但真正能够让人心甘情愿效忠的是德行。
以德服人。
老祖宗可从来不会欺骗他们的后人。
“白虎文，让他们的王出来。”
马超偏头对着白虎文说道。
“遵命。”
白虎文应了一声，立即策马来到营地外。
“我乃武都羌王白虎文，此番前来，乃是要见你们的王。”
“速去告知苻健，就说本王在此等候。”
白虎文勒马停下，对着营地内的氐人勇士喊道。
“羌王？！！”
“快，速速去通知大王！”
几名氐人立即焦急的跑向部落深处。
他们这支氐人过得也不算好，因为与羌人接壤，所以常年与羌人有摩擦。
如今白虎文大举来犯，他们自然不敢有丝毫耽搁。
不多时，武都氐王苻健匆忙的赶来，同时还有数千临时召集来的骑兵。
“不知羌王此番举兵前来，所为何事？”
“莫不是以为我部好欺负不成？”
苻健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指向白虎文。
“哈哈哈！”
“我若想来犯，还会让人告知于你？”
“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共谋大事。”
白虎文狂傲的大笑出声，朗声回道。
闻言，苻健和自己的族中兄弟对视了一眼。
“兄长，有一点白虎文没有说错，若是他们想要进攻我部，此时已经杀入我部之内。”
苻康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不知羌王有何大事要与我们商议？”
苻健目光看向远处的白虎文，询问道。
“大汉皇帝陛下，欲要平定益州叛乱，我部已经臣服大汉，并决定举族跟随神威天将军入蜀。”
“不过兵力上还有些欠缺，你们氐人虽弱于我部，但也有精兵数千。”
“本王念在你我相识多年，故而向神威天将军举荐了你。”
白虎文指着苻健，大声说道。
闻言，苻健与苻康同时皱起了眉头来。
他们是一个较为弱小的部落，如果不是生存不下去，也不会来到大汉定居。
“康弟，你怎么看？”
苻健很愁，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于是看向自己的弟弟。
倒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他们这支部落本就艰难，如果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导致几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他有些接受不了。
“久闻大汉皇帝陛下仁德，如果我们能够帮助大汉平定内乱，日后我们或许可以获得更适合我们生存的地方。”
“如今我部虽然通过不断学习大汉的文化，使得部落渐渐壮大，但终究是处境艰难。”
“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拒绝了汉皇，这些臣服汉皇的羌人，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苻康眉头微微皱起，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就是不知汉皇是真仁还是假仁，不过你说的很对，如果我们拒绝，那么羌人便有借口攻打我们。”
“甚至到那时候，汉人还会帮助羌人。”
“赌一把吧，就赌汉皇能够接纳我们部落。”
苻健沉吟半晌，经过纠结之后还是下定决心。
对弱者来说，强者给出的选择题，往往都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必选题。
下定决心后，苻健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对面的大军走去。
“氐王苻健，率氐族四万三千一百五十二人归顺大汉，我部能够征战的儿郎有八千之众，可供将军驱使。”
苻健单膝跪地，将自己的佩刀平举。
“氐王，终有一日，你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庆幸。”
马超单手接过氐王的佩刀，并将其从地上托起。
“但愿吧。”
苻健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摆在他面前的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旋即，大军进入氐人的部落，休整一日后，马超带着羌氐近三万联军向白水关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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