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王正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都处于陈道烦的眼皮底下，不由得觉得头发一阵发麻。
“你猜？”
陈道烦翘起二郎腿，欣赏着王正惊恐的表情。
王正还真的低头思索了起来，在想以前犯过的事是不是有没处理干净的人，导致现在来报复。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不对，我为什么要想这个，不管他是出自什么原因监视自己，把他处理掉不就可以了嘛。
“我猜你MB，我这就通知我爸，你小子就等着进去吧。”
王正面带狰狞，就想拿手机打给王坚。
陈道烦抬起手看了看时间，“不用急，估计他很快就会打电话给你了。”
王正刚想拨打的时候，听到陈道烦这样一说，顿时愣了一会，还没等他想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居然是王坚打过来了，他用惊恐的眼神看了一眼陈道烦，但是还是很快按下了接听键。
“爸，我。”
还没等他说完，王坚那边就打断了他。
“正儿，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完，事情很急。”
“现在你到你别墅地下室打开保险柜，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你的护照还有一张银行卡。”
“拿上后马上坐飞机离开，去哪里都可以！最重要的就是快！”
“不要。。。王坚，我们是巡查组的，现在我们怀疑你。”
“嘟嘟。。。”
看到电话挂断后，王正第一反应就是拨打回去，却听到了关机的提示音，想着又拨打了吴秀敏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没有接听。
陈道烦目睹了一切，心想卫家这办事效率果然厉害。原来早上的时候，卫凌云就打电话过来，说货已经收到了，询问是否立即动手。
他毫不犹豫就让卫家出手，怕的就是夜长梦多，从刚才电话里听得出来，王坚还是在进去之前就收到了消息，才打了电话给王正让他离开。
王正还是一直打各种电话，平时一打就通，还会对他各种殷勤的人，现在不是直接挂断他的电话，就是无人接听。
“怎么会，怎么会。。。”
王正的头开始无意识乱摆，身体不停的颤抖，作为这种家庭出身的他，又岂不能不知道刚才王坚电话里最后传出的声音代表了什么。
“怎么？接受不了事实啦？”
陈道烦的嘴角再也压不下去了。
“是你！是你对不对！”王正歇斯底里的呐喊道。
陈道烦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回道：“对啊。”
王正听到答案后，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也不说话，拄起拐杖站了起来，就想往门外走去。
“哦？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可以跑掉吧？”
陈道烦挡住了他的出路。
岂料王正却是张开了口，就想飞扑到陈道烦的身上。
陈道烦只是一个侧身，就让王正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看见他还想起身继续咬过来，他一脚把王正的脸踩到了脚下。
“怎么？想咬我一口传染给我呀？”
陈道烦蹲了下来，看着他那狰狞的面容，不由得心里产生一丝快意。
王正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眼眸底下的仇恨却是掩盖不住。
看见王正居然闭口不言，陈道烦却没想这么容易放过他，继续对他说道：“对了，柳如烟也是我找的。”
“那晚你打电话给林潇潇，也是我帮她接听的。”
王正还是没有说话，其实在陈道烦刚说出来一直监视他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而从林潇潇的反应也知道那晚的人就是陈道烦。
看见王正仍然不说话，陈道烦决定拿出王牌出来，看他还能不能忍下去，于是拿出手机放到王正眼前，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正是吴秀敏和陈道烦。
“王八蛋！WCNM。”
王正终于还是破防了。
“哈哈哈哈哈，现在我才是CNM。”
陈道烦站起来肆意大笑。
“现在你爸妈都进去了，你进去后再也没有再捞你出来了。”
“听说强奸犯进去后，菊花残满地伤，也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的，能顶几个呀？”
“不对不对，你这家伙得到艾滋，估计是没人敢碰你了。”
“也不对，可能有的人想早日解脱，拿你当工具使用也不一定。”
“或者是在牢里等待艾滋将你的免疫系统打破，你再慢慢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哎呀，怎么每个结局都感觉好凄惨呀。”
“嗯，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走了啊，警察估计很快就要找到这里了。”
说到这里，陈道烦又蹲了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是你，还不如自我了断算了。”
说完，他放开了踩在王正脸上的脚，刚想走出房间的时候，王正还是问出了他最大的疑问。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道烦回过头，眼神冰冷似剑，不带一丝感情，缓缓说道：“只因为你多看了杨诗欣一眼。”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别墅。
“只因多看了杨诗欣一眼，只因多看了她一眼？”
王正找回拐杖站了起来，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道，也不管脸上的脚印，眼神空洞无神。
他的心里防线已经破碎，短短一天时间里，他经历了太多，没疯已经算是他心里强大了。
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应对，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经倒了，身体也已经费了，那自己还剩下什么？
等他稍微回了点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天台，来到了边缘地带，只需要向前一步就能彻底解脱。
他回顾了一生，犯过很多天理难容的事情，也享受过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没有享受过的事情。
“出来混？迟早要还？”
王正自嘲了一声。
几度把脚伸出去一半，但又收了回来，最后理智慢慢占据了上风。
“不能死，我还不能死，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陈道烦欺骗我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催眠完自己的王正，刚想走回去，却看见远处驶来的警车，伴随的是警车的声音，脚一软。
王正从空中摔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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