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现在可算是正儿八经的缺胳膊少腿了。
也许不该叫缺胳膊少腿，应该叫没胳膊没腿。
现在的程谦，更类似于吕雉把戚夫人做成的那种“人彘”。他现在胳膊和腿都被黑衣人首领的火焰剑气给削没了，只剩下一颗头连在身子上，被黑衣人首领像拖死狗般掐着脖子在地上拖行着。
程谦被掐的喘不上来气，心里兀自想着，看来不管是蓝星还是异世界，惩罚人的方式都殊途同归啊。
“你倒是挺有骨气，被折磨成这样一声不吭。”黑衣人首领甚至都有些敬佩程谦了。
程谦甚至刚刚还在走神，仿佛虐待的并不是他的身体一样，魂游天外。
听了黑衣人首领的话，程谦才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回道：
“我大叫几声能缓解疼痛？”
好像确实不能，黑衣人首领的思维也被他给带跑偏了。
黑衣人首领逐渐意识到了，根本不能和程谦这个家伙废话，要不然的话，话题一定会歪向奇怪的方向。
其实只是程谦不想和他好好说话罢了，故意的。
程谦被黑衣人首领扔到了一间密室里，一个手执权杖、头戴皇冠的中年男子平静的看着程谦。
程谦破口大骂：“不会好好放进来？非得扔进来？我没胳膊没腿的你还指望我能自己爬起来？你要是转生成乌龟，我天天把你翻过来，喊你自己翻身翻回去！”
黑衣人首领把他扶了起来，顺带给了他一脚。
程谦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中年男子。
“皇帝陛下？”
面前确实是艾兰帝国的皇帝，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威严。
这种男人，一看就是喜欢绿茶的。
程谦瞬间绿茶天赋技能上身，茶艺拉到了满级。
“陛下如此英明神武，肯定是宽厚待民之人……刚刚那个穿的黑漆漆的家伙，居然假借您的名头虐待您的子民，这是抹黑你的名声啊陛下。”
系统总觉得程谦这副样子莫名的熟悉，真是奇怪。
“陛下要为草民做主啊……我受伤不要紧，若是有损了陛下的名声，那就……”
程谦咬了咬下嘴唇，泪眼汪汪，好一副泫然欲泣欲言又止的模样。
黑衣人首领若不是看过了程谦刚刚破口大骂的样子，现在说不定就已经信了自己真的十恶不赦了。
他急忙跪下：“陛下！这人狡猾，不可信啊！”
程谦立马接过话头：“我狡不狡猾，陛下没看出来、你反倒看出来了？你难不成比陛下还厉害？”
皇帝闻言，目光下意识的转向了黑衣人首领。
黑衣人首领吓得连连磕头。
皇帝喊他退下了，他忙不迭的跑了。
多待一刻都怕被程谦这张嘴给气死。
皇帝看向程谦。
“那些武器，是你卖的？”
程谦本就怀疑是这些武器出的事，毕竟自己第一次卖货，难免有些不恰当的地方留了尾巴。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被皇帝盯上。
不能因为没有试错成本就疏忽大意啊……程谦心里想着。
“是啊，陛下。”程谦承认了这些武器是自己的，并将装可怜和拉黑衣人首领下水贯彻到底，“我本来也可以为陛下铸造这么好的武器的，只可惜我的手脚都被那家伙给……”
“是你铸造的啊。”皇帝冷冷的看着他。
这眼神不对啊？程谦一愣。
按理说如今整片大陆好的工匠如此稀少，劽齿狼王国靠着十把精制高品武器都能在四国交汇之地立足，自己这样一个可以锻造神兵的工匠，不说被奉为座上宾，至少也该礼遇有加啊？
这其中……有蹊跷。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喜欢剥丝抽茧的去探究问题的真相。这种解密游戏一般的乐趣，已经比答案本身更有意义了。
程谦想，这背后的秘密……要不探查一下？也许对毁灭世界有用呢？
虽然不知道这个究竟对毁灭世界有没有用处，但他真的很好奇，所以姑且算是有用。
也许是因为程谦沉默了太久，皇帝以为他不想说话，便继续说了下去。
“你以为……为什么整片大陆上，高品武器如此稀少，能铸造高品武器的匠人也是少之又少？”
程谦一早也觉得奇怪了，中品武器消耗量如此之大，高品武器却成了奢侈品，按理说，同一种商品的高级版和低级版之间，应该会有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替代产品的。
难道……
程谦的瞳孔一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些每一个能锻造高品武器的工匠，都是被你杀掉的。”
程谦说出口的语气格外笃定。
“真是聪明。”皇帝感慨道，“若不是因为此事抓到你、你也猜到了我的秘密，我还真的挺想将你收入麾下做个参谋的。”
“可惜，我们遇见的不是时候。”皇帝摇了摇头。
“拖出去，斩了吧。”皇帝吩咐道。
程谦笑了，昂起首来问：
“既然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不妨让我做个明白鬼！告诉我你们的‘工厂’在何处！”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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